文/陈秀珍
牛马年,好种田,端午的这场及时雨来的真好!饱满的小麦颗粒归仓,田里的秧苗在喜雨下茁壮成长,为秋季的丰收埋下伏笔。同事允东家有6亩地,全都种了小麦,只用了一上午的功夫就全部收割完了,而且就他自己忙收麦子,父母在家做饭,也没有耽误妻子在超市上班。麦子收割完直接以1.19的高价卖出,省去了往家拉、每天晒的环节,下午还给我们水厂值班同志们的送来了粽子,也没有耽误他去驾校学车。
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有几亩地,每到割麦子的季节,那就是一个生与死的折磨,苦不堪言。麦子都是人工用镰刀,一镰一镰的割,家里有几口人,就得忙几口人,别想端午节吃粽子,能吃上饭就不错了,都是在地里简单的吃点。割完还要用排车,一车一车往麦场里拉,几块地里的麦子都堆在一起,然后在用打麦机打下来。打麦子的时候一般都要8到10几个人,都是几家合伙打麦子,这样打的块些,还能交替着休息一下。打麦子这个活 就是痛苦的折磨,往机子续一捆一捆麦子杆时,脚下一定要站稳,麦杆踩久了非常滑,是非常危险的工作,弄不好就会受伤,每年都有打麦子把手臂截伤的。站在打麦机子前的第一个环节要两个人,分左右两边用最快的速度往后面传麦杆,用叉子挑麦秸,还要掂几下,把裹在麦康和麦杆里的麦粒掂出来,第二个、地三个都是这个动作,最后边的是给麦杆垛了,要一叉子一叉子的往垛上挑,垛上站着一个人,一般这人是小孩或者体力弱点的劳动力,相比那些环节来说,垛上的工作量轻松一些。机子跟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把打出了麦粒,用木锨锄到一边,后边人接着再往后边锄,以防麦子堆大了站不开人。打麦机每续一捆麦杆时都发出吱吱的响声,麦粒崩出来时,打到身上特别疼,声音也非常大,说什么话是听不到的,只能用手势来传递信息。打完一家的要“清场”,打扫干净场地接着打第二家的,每个人脸上、身上全是泥土、灰尘和汗水,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打完了还要扬场,看风向,风要好的话,就可以顺利扬完,扬场更是个技术活,要几个人配合,扬场的人要提前选好位置,站着上风口,迎着风,两手要稳稳地端着簸萁,有一个用木锨端起半锨连糠带粒的麦子,倒在扬场的簸萁里面,扬场人用力在空中把簸萁里的麦粒撇成弧度,麦粒和糠就分开了。打场的人用扫把一下一下,轻轻地把麦康扫走。要是没有风那可麻烦了,就要等风来,遇到下雨天更是苦不堪言。
我家当年有8亩地,有一块地离家有6里地远。白天割完麦子晚上往麦场里用排车拉。记得有一天晚上往麦场拉麦子,爸爸妈妈看着天要下雨就用塑料布在麦场盖麦垛,最后一车由哥哥姐姐和我去地里拉,那年我才7岁,也要跟着干活,深夜实在太累、太困了,哥哥把我放在装满排车的麦杆上,在中间弄了一个“小窝”,我像一只小鸟睡在麦杆车上。到了麦场解开捆排车的绳时,姐姐发现我没有在车上,“妹妹不见了,车上没有妹妹了。”全家人吓的赶紧去来的路上找,发现我在路的中央躺着睡的正香。
想想以前收麦时人们遭的罪,累死累活产量还不高,整个麦季忙下来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从麦子熟不透时就要拔下来一片地作为麦场,压平打实,为打麦杆、晒麦粒做准备。麦粒一遍一遍的晒,晒干了交公粮、刨地里的草和麦苲,种秋季的庄家。连收加种足足要忙一个多月时间,忙的没有盼头,为此三村五里的经常听到有累的自杀的。再看看现在的农忙,全部用现代化收割、种植,况且产量还高,国家经济水平提高了也不用交公粮了,收多少全都是自己家的。同事允东说:“我们村西那片地100多亩,两台收割机很轻松的一天全部割完,种玉米的机子接着在后面也种完了玉米,根本不用人工,父母都不知道我割麦子的事,媳妇也照常上班,我也没有耽误学车,今年端午真不忙。”
(图片源自网络)
【作者简介】陈秀珍,网名,夏弦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山东省济宁作家协会会员,邹城市作家协会理事,《中华诗魂》副主编《邹城文艺》责任编辑《作家报》副主编,著有诗集《浮生若梦》在《诗潮》《绿洲》《文学新报》《文学少年》《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青年文学家》《澳门晚报》《扬子晚报》《延河》《鸭绿江》《散文百家》《辽河》《山东文学》,等多家刊物发表作品。
文章来源:《中国当代医药》 网址: http://www.zgddyyzz.cn/zonghexinwen/2021/0616/149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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