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年轻人的困境主要是资本主义内在的剥削本质造成的。全社会向更先进文明的进化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进化的方向需要理论的指引。大乘佛教思想有望成为重要思想来源。
今年的全国人口普查吸引了广泛的报道和评论,最大的关注点是生育率持续下降。其实,早在本次人口普查以前多年,网络上就已经在持续关注适龄青年生育率和生育意愿低的问题。对于放开二胎后出生人口数逐年显著递减的情况,本来就在人们的意料之中。
生育率低并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问题。实际上,年轻一代整体进入了一种低欲望状态,“躺平”成了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词汇。然而,这更多的并非出自青年人主动的选择。从人性的本能来讲,天然就存在享受物质生活,组建家庭及繁衍后代的原始欲望。只是由于青年人们在社会参与中发现这些欲望都很难满足,才不得已压抑了自己的欲望。
在生育问题上,女权人士与反女权人士产生了争执。从表面看,矛盾的中心是:生育的成本主要由女性承担,这往往会造成职业生涯的困难,同时女性在婚姻内付出的育儿和家务劳动并不受到传统男权的尊重和认同。所以,出现一些女权人士号召干脆拒绝生育,也拒绝婚姻。
其实,之所以产生这些违反天性的现象,根本原因是年轻人被剥削得太狠了。资本家通过支付低工资来剥削劳动阶级男性,再通过不支付工资来剥削家庭妇女。其后,趁着女权觉醒的东风,将消费文化灌输入当代女性的脑中。当女性在社会生产中难以实现自身价值追求,资本家们就通过商业宣传将女性价值转而定义到其消费水平上来。于是,女性在养育子女和家务劳动上付出的劳动不能产出明码标价的经济回报,在资本主义语境中不体现个人价值,因此就拒绝生育,拒绝组建家庭——除非预支高额彩礼或者阶层向上跨升等经济补偿。
资本家通过剥削青年男女得利后,还要掩人耳目,转移矛盾,挑拨底层男女互相攻讦。青年男女在这种困境中,自然难以承担生养下一代的重任了。
在这个背景下,中国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男性劳动阶级,在社交网络媒体中发起了一场躺平运动,步入了日本延续多年的低欲望社会的后尘。从阶级性质上,这类似于工业革命早期英国工人发起的破坏机器的“卢德运动”。其本质都是:资本家追逐利益最大化的行为挤压了无产阶级的最基本生存,无产阶级遭受剥削的时候,缺少先进理论指导,未形成具有明确诉求的坚强组织而难以团结起来,所以只能使用个体本能以破坏生产力的方式来与资本对抗。
共产主义先驱卡尔马克思评论卢德运动时认为,一方面,工人阶级的反抗意识具有进步性,但另一方面,以破坏生产力的方式,非但不能实现自身目的,还会产生倒退的负面作用。这一评论,在当今中国青年的抵抗运动中也是恰如其分的。
但当代中国青年不应该悲观,他们的命运也绝不会像工业革命期间的无产阶级那样惨淡。首先,今日世界,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早已原形毕露,世界各族人民积累了各式各样的斗争经验。批判资本主义的理论武器充分而完备。
而且,尤其在中国,无产阶级政党掌管政权,阶级剥削问题只体现为需要妥善处理的内部问题,而不像当年那样属于需要武装暴力斗争的敌我矛盾。譬如,针对生育率下降问题,从官方到民间都展开了广泛的讨论,基本共识还是要健全社会保障,减轻年轻人的负担,消除育龄女性的后顾之忧。
因此,青年们除了消极抵抗之外,在社会主义广阔天地中其实是大有可为的。首先就要充实自己的思想,端正对社会现状的认识。前面已经说过,消极躺平是一种自我伤害。但对于实在别无他法的人而言,仍具有进步意义。这种情况下,保持心态的平静,抵挡消费主义的腐蚀,保护好身体和个人的品格,静待社会大环境转变,不失为一种保守而有效的策略。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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